韩世谦顿时面色苍白,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他们都知道了吗?
来的这么突然,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但是这个时候他只能咬死了嘴,坚决不承认当年的事。
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想追查真相已经不容易了。
对,没那么容易的。
不能被他们给吓倒了。
虽然他不断的做自我的心理建设,可心里还是没有底。
做贼心虚。
尽管他在有关单位工作这么多年,按道理来说,心理素质应该是极其良好的。
可这毕竟是背负了一条人命,他说什么也做不到真正的坦然,做不到理所当然。
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当坏人。
一般人做坏人,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当然,有极少数的人,没有良心。
韩世谦勉强稳住身形,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江寒说:“你可以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但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公义也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
现在程楠还在里面躺着,我没有心情跟你掰扯这些。
我再郑重说一遍,我们不接受道歉,请回吧。”
他说着把韩晋给拉到了病房里,把门给关上了。
韩世谦被关在了门外,突然感觉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直往后脊梁上蹿,一直蹿到了头顶,头皮发麻。筆趣庫
有感觉像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所有的人群都离他远去了一样。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最终还是艰难的转身,先去看他儿子。
韩庆元也有些惨。
他在家里被韩晋狠狠的踢了一脚之后,躺在地上好久都没能起来。
这边刚缓过来一些,他父母又让他来征求程楠的原谅。
哪知道刚跪下来,又被江寒给狠狠的踢了一脚。
他被踢倒在地,痛到怀疑人生。
可是,他的妈妈却在那里大放厥词,又跟他的爸爸一较高低。
并没有一个人管他的生死,没有一个人想起来送他赶紧去就医。
这一刻,他严重怀疑他的父母是不是真的爱他。
他也一阵阵的后怕,如果不是
有人在场,他肯定会被这两个人给打死。
他后怕也懊悔,他怎么就鬼迷心窍,那么想要得到程楠?
他不应该用那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她。
她跟谁搞对象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还能做什么呢?
他现在只祈祷程楠能够赶紧醒过来,不要出什么意外。
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他这辈子恐怕就完了。
他躺在床上,听着妈妈在他的耳旁骂骂咧咧。
一会儿骂那两个兔崽子,要让他们牢底坐穿。
一会儿又骂韩世谦,说他是个窝囊废。
一会儿又骂他,说他性格像他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成就。
这一刻,他心好累。
他甚至头一次开始怀疑,爸妈说的都是对的吗?
韩世谦从江寒他们那里受挫过来,心正烦乱着。
一路打听着来到了韩庆元的病房里,却被王冬梅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也终于忍不住了,跟她动起手来了。
王冬梅骂韩世谦,骂他祖宗十八代。
韩世谦红着眼,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韩庆元躺在病床上,看着父母在他面前大打出手。
过了很久才有医护人员闻讯赶过来,把他们给拉开。
韩庆元闭上了眼睛,只想一死了之。
话说江寒他们这边,他把韩晋给拉到屋里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刻,再多的安慰都无济于事。
他能做到的就是陪伴。
韩晋脚手冰凉,脑子里乱哄哄的。
真相来的毫无预兆,他也一样没有任何准备。
不过,他这会儿理智稍微归回了一些,对江寒说:“我没事。”
江寒点了点头,就坐在程楠的病床边守着。
韩晋在一旁守着。
他们守了四个多小时,程楠才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来看到洁白的天花板,脑袋里断片了。
她记得之前是在韩庆元家吃饭,吃着吃着就觉得四肢发沉。
想到这里,她突然干呕了起来。
江寒看到她睁开了眼睛,欣喜的连忙抓住了她的手,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见她干呕了起来。
韩晋立刻去叫医
生。